【从头再来】 （23-27）

摆放得那么整齐。其实，那都是柳侠惠一个干的，只用了不到十分钟。来自郭老师的表扬让他觉得十分受用。因为站得近，他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儿，激动得心里‘砰砰’直跳。

这时那个姓崔的副总指挥来了。她叫崔明桂，大家依照过去的习惯，称她为崔副团长。崔副团长四十多岁，中等个子，戴着一副黑边眼镜，身体稍微有些发福。除了青年农场来的二十八个知青，其他的演员都是她从干校的学员中挑选出来的。她看起来有些不近，但是做事非常干练，业务能力是没得说的。

崔副团长跟郭彩云简单地换了一下况，随后马上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。六十来个演员被她分成了六个小组，并指定了小组长。然后她叫各个小组长带着自己组里的开始练习一些基本的舞蹈动作。她指定的那些小组长们都是她原来就认识的专业演员，熟悉她的脾气。他们一点儿都不敢怠慢，都一丝不苟地按照崔副团长的要求去做。

崔副团长自己背着手到处走动，一声不吭地观看演员们的练功，不时还在小本子上记录一些东西。柳侠惠心想，她可能正在为《白毛》中的各个角色挑选演员吧。他因为无事可做，就一个坐在靠墙的一个长凳上看美。看到高兴时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这些演员的共同特点是身材极好，长得也很不错。她们练功时不能穿太多，那些专业演员们有自己的练功服，知青们一般是穿的游泳衣。这个时代比基尼还没有进入中国，游泳衣还是比较保守的式样。柳侠惠因为昨晚给她们分配宿舍，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。因此尽管他一直盯着她们的胸部腰肢和大腿看，也没有大喊‘抓流氓’。

“这个同志，你为什么一个坐在这里傻笑？为什么不和自己的小组一起练功？” 崔副团长发现了柳侠惠，神严肃地瞪着他问道。老实说，她的这副凶模样，让他心里有些害怕。

郭彩云见了，急忙走过来给他解围：“这是我的助手柳侠惠同志，他没有这方面的特长，不是来参加演出的。但是他很能干，今天这个排演场地，就是他负责打扫整理出来的。”

崔副团长听了，什么也没说，扭就走了。郭彩云在背后对柳侠惠吐了吐舌，也跟着她去了。郭彩云虽然歌唱得好，但是其他方面是不能跟这个吃专业饭的崔副团长相比的，再加上崔副团长的年龄大一些，郭彩云对她极为尊重，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晚辈一样。

楚红梅也在跟着自己组里的练功。可以看出来，她非常认真。柳侠惠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