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回击

红绿光线自天花板错投下，把每一个都照得五光十色，彼此之间目光相，连呼吸都是暧昧的。

贺海楼懒洋洋靠在沙发上闭目养。摆在大厅前端的两个立体大音箱将一首摇滚乐播放得淋漓尽致。震耳欲聋的环境里，所有说话都要提高嗓门，新跟着贺海楼的孩更是整个身体都贴到他身上，凑在他耳边说一声笑一阵。

“滚一边去。”贺海楼的声音在这吵闹的包厢里不大，但足够周围的都听清楚。

这个新跟着贺海楼的孩并不是之前贺海楼和顾沉舟赛车时带的。她有一双大眼睛，笑起来会浮现两对小酒窝。听见贺海楼的这句话，她显然有些难堪，眼睛都泛红了，却撑着不肯掉眼泪，只咬着嘴巴倔强地看着贺海楼。

周围的谈慢慢安静下来。播放完摇滚乐的卡拉机自动跳到下一首歌曲，舒缓的歌吹开娱乐室内的凝滞。

贺海楼慢慢睁开眼，目光朝坐在身旁的脸上一扫：“没听见我的话？”

“没有！”孩大声说，眼睛瞪得圆圆的，气鼓鼓的样子，“别给你气受你回来就撒到我身上？”

“呦，知道得很清楚嘛，”贺海楼点点，“然后呢？”

然后？孩一怔，不知道怎么接下去。

贺海楼却笑道：“你真当自己是我朋友啦？就凭你那张脸？”

红色很快从孩的眼底蔓延到她两颊，她猛地站起身，刚刚又气愤又无助地说了一个“你”字，就被贺海楼一脚踹开。

娇小的身体重重撞到茶几上，忽然的碰撞让几个放在桌子边沿的酒杯滚落到地上，酒泼出，一下浸湿地毯。

贺海楼目光微垂，唇边噙着笑意：“没有表子的演技，又没有表子的敬业，你当我是傻的还是瞎的？不要让我再说一遍，”他的声音变得不耐烦又冰冷，“现在滚出去。”

泪水从眼眶里涌出，孩捂着肚子站起来，一声不吭地跑出娱乐室。

贺海楼又闭上眼睛，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休息。

娱乐室里的气氛尴尬了好一会，终究没能恢复，三三两两的站起来跟贺海楼告辞。

贺海楼也没有再张开眼，统一淡淡应了一声。不过一会，偌大的娱乐室内就只剩下他一个坐着。

过了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，歌曲与歌曲间歇的那一段少少安静里，蓦然响起手机刺耳的铃声。

贺海楼撩开眼皮看了手机上的号码一眼，伸手按掉。几息过后，同样的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