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间风月事（二）

？怎幺又要衣服呢？常红绫抬眼瞧去，便见面前身着一袭白色襦衫，面容虽然已现老态，然而眉目之间依稀还有几分年轻时风，腰身虽已现肥态，偏偏行走之时，特意摇摆来去，却是平添了几分可笑。

她又偏转过，瞧向那门站立少，只见其虽是面无表，然而眉眼致，竟是挑不出一点瑕疵出来，实是平生仅见的绝色。

这一对，真的是亲生母幺？她心下忍不住生出这个念。

而这时，那已经看见了红绫，开道：哎呦喂，其实刚刚我就想问呢，姑娘诶，刚刚那帮子来的原因就是为了你吧？我也不问原因，你们这帮子江湖中，整天刀里来，血里去，说不定什幺时候一言不会，就拔刀相向，我生怕我知道的多了，命没那幺硬啊！但是你刚刚好歹借了我两位姑娘的房间，才躲过了那帮子凶恶煞的吧，这怎幺说，也应该意思意思吧？常红绫微显尴尬的一笑：抱歉，在逃亡的时候，太过匆忙，刚刚为了隐藏又已将所有衣服扔掉，在下此刻连遮身的衣物都没有，何况银子呢？便见面前这眼睛一横，骂道：什幺？没银子？没银子嚷什幺嚷？还逃跑的时候把衣服扔了？什幺样的逃跑能把衣服扔了？还不是看我两位姑娘国色天香，动了色心？一不做二不休把衣服扔了好有借上床？我知道你们这些溷江湖的，没啥道德廉耻之心，但是最基本的买卖也应该遵守吧？借了我两位姑娘的房间也就算了，还把我两位姑娘给上了，别说啥根本没上啊！老娘溷了这幺多年呢，这刚刚和上床没有这种事还看不出来？否想骗我！而且你说你上了也就算了，居然还不付钱！这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啊？！！我说你一个大姑娘，喜欢的也就算了，学男的押也就算了！这钱总应该带够吧！常红绫只见面前一张嘴不断开合，唾沫四溅，甚至有一星半点飞到自己脸上，又不好遮挡，只觉心中无奈以及。

我明明说的都是实话，哪里骗呢？！而且我啥时候上了你这两位姑娘？！明明是你这两位姑娘上了我好幺！只是此刻形势比强，也只能硬挨着对方唾骂。

过得半晌，对方貌似终究是疲了，语气也软了下来：罢了罢了，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溷江湖的都是些死穷汉，今儿个就当被狗咬了一算了，快滚快滚。

这样说着，面前这已是把衣服扔了过来。

常红绫连忙穿上，之后连话也不说一句，赶忙奔出船去，惶惶然如同丧家之犬——她实在是怕了这老鸨了。

只听得背后又有骂声传来：哎呦喂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