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波霸，象你这样漂亮的大子，你知道应该怎么叫吗？”

“怎么叫？”

“叫牛啊！你是一牛妈妈，楼下还有一小的。阿莲和美月，你们都有一对迷死男的漂亮大子。”老公笑道：“而我就希望当一个酪农，能一辈子帮你这大子母牛挤牛。”

从国中开始，我最讨厌就是被叫做牛，觉得那好象是一种轻蔑的侮辱，可是，被老公这样讲，我心里只是甜甜的，娇嗔着说不依。回想着过去的甜蜜光景，我不觉笑了出来，忽然，莲蓬出的热水变了样，夹着一恶心的腥臭，大量稠浓的红色粘体，淋了我一脸。

眼睛睁不开，我拿旁边的毛巾擦擦脸，这才发现上不断洒下来的，尽是温热的血水，强烈的血腥味，？那间就将我浸泡在一个血浴池里。我想要爬出浴缸，但手脚却软绵绵地没力气，最后只能没命似的疯狂尖叫，全然失去理智的惊声尖叫。

“妈！妈，你没事吧？你怎么了？”

美月闻声赶来。她一小时前才和我吵过一架的，此刻却被母亲在浴缸里尖叫的样子吓坏了，搂着我连声安慰。

“血！莲蓬里面出来的……整个浴缸都是血……”

我颤声说着，却清醒过来。浴池里的水清澈得纤裎毕现，哪里有什么血水？美月放开了我，那表好象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一样，大概是因为仍在和我赌气，她小嘴一噘，快步跑出了浴室。从浴缸里跌跌爬爬地出来，我腿都几乎吓软了。

看着空的屋子，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孤独，亲的老公没有了，儿子也高烧不醒，唯一安好的儿却又与我闹脾气，整个豪宅大屋就象是只剩我一个，给所有？弃，孤立无援。空虚与寂寞，止不住地涌上心，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我竟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，一面哭，一面进到小桐的房间里，关上门，看着儿子酷似我的俊俏睡脸，更止不住地放声大哭。

哭着、哭着，泪眼朦胧中，我听见异响，儿子睡的床铺忽然裂开，出现一个大，小桐就笔直地摔落进里去，而床铺立刻又复合起来，只是少了原本睡在上的。耳中响起小桐的呼救、惨叫，虽然模糊，却是凄厉欲绝，我吓得快要晕过去了，脑里只剩一个念，就是我要救我的心肝儿子！

床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大菜刀，我不假思索，拿起菜刀就要往下劈，要斩开床板，救儿子出来，就在要斩下的？那，一慈和的佛唱，笔直传我脑里。

“阿弥陀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