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男人的童年，欧阳纯的愤怒

说我们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。说在那个地方我们一定会很幸福。我记事起，我爸爸话就不多，那天，也只是搂搂我们，叮嘱我要学好，让我在那个地方，长大后千万别跟他一样。又说他我，那是我爸唯一的一次说他我。”

男又说：“那天我爸爸妈妈喝了好多酒，我跟妹妹也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。等我疼醒的时候，整个屋子都着起来了，我看到我爸我妈我的妹妹，他们都躺在地上，都不动弹，我去拉我爸，推他，跟他喊，说家里着火了，让他起来救火。我爸仍是睡着，我又去拉我妈，也没拉动。我听到屋外有一些在远远的嚷着什么，屋里很热，我又去拉我妹妹，拉到外门门的时候，门倒了，砸在我后背上，我倒在妹妹身上，然后，我就没意识了。”

男又去擦脸上的泪，笑笑说：“你怎么这么哭，知道你这样，就不跟你说了。”

过了会儿，男又说：“后来有跟我说，那天的火应该是我爸妈放的，他们分析说，我爸妈先给我和妹妹吃了安眠药，等我们睡着后，他们又给家里淋了汽油，给自己打了什么针，等药劲上来后，把火点了。我爸妈没有给救活，听那叔叔说，他们给自己打的那东西毒很大，他安慰我说我爸妈死的时候，并没有什么痛苦，表很安详，说我爸妈在那个世界里一定会过的很幸福。那个叔叔还夸我，说我是个好哥哥，说我宁愿自己烧死也要护着妹妹，说消防员把我们拖出去后，费了老半天劲才把妹妹从我怀里扒出去。”

男停了一会儿，喃喃说：“可我是个好哥哥么？这么多年，有时我都把我妹妹忘了。”顿了顿男说：“在医院醒来后，我跟他们要我妹妹，他们说我妹妹给领养了，带到国外去了。我当时哭的很厉害，我跪在地上，求他们把妹妹还给我，我说我已经答应我妈我要好好照顾我妹妹的。他们还是不给我。我又去打听了很多地方，一直再没有我妹妹的消息。”

湿着眼，看着男轻轻说：“要不，我作你妹妹吧。”男点点，把紧紧搂在怀里，喃喃说：“妹妹，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。”

问：“那你爸爸妈妈都死了，谁把你养大的？”男说：“我那时太大了，懂事了，很难找着家领养。一直在孤儿院里，嗯，念书的时候，我每月都收到一笔钱，他们说是一个好心捐助的。我念大学的费用也全是这个好心捐助的。”呆了呆问：“唐唐说你还有个儿？”男点点：“我大学了个朋友，也是个孤儿。嗯，我儿出生的那天，我心里对着老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