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归家

，长得是愈发可了。”

瞧着她白的双颊，忍不住上手捏了捏，心里不住感叹年岁小就是好，皮肤这般滑，同蛋羹似的。

“昭霂姐姐，我好想你啊。”

秦若春生母是三年前病逝的三姨娘，她完全继承了她娘亲的模样，柳眉杏眼，面似白玉，小小年纪便能窥见后美貌。

她用力抱紧秦如玉的腰，声音甜腻。

“我也是。”

听见两声音，秦夫欣喜地踏出正房，小跑着来到自家儿跟前，握住她一双手难忍泪意，“昭霂啊，我的乖孩子，是爹娘对不起你啊...”

“娘...”

多年不见，秦家横遭变故，秦夫短短几就憔悴许多，面色暗淡，鬓边也掺了几缕银色。

秦如玉一阵鼻酸，轻轻抱住她的肩，“娘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“说得轻巧，家里但凡存了点儿钱，你那不成器的爹就拿去赌钱喝花酒了。”

二姨娘曹梦茹讥讽的声音传到两耳朵里，她抱着怀里足月大的男婴，往漂亮的小脸也是蜡黄一片，双颊微微凹陷，眼底疲惫难藏。

“梦茹！正良可是秦家老爷，说话注意着点。”

秦夫冯月莲低声呵斥，即便秦家已不负从前荣光，仍要摆出主母架势。

“怎么，我说的难道不对？前两我将珍藏的镯子卖了，本打算去买条鲜鱼回来熬汤下，可一不留，那钱又被秦正良拿去赌钱！我儿可怜啊，饿得整啼哭...”

说及伤心处，曹梦茹低抹掉眼泪，怜地抚摸着襁褓里的男婴，“我儿真是苦了你了，好不容易来到这世上一遭，没想到...”

“二姨娘。”

秦如玉虽不喜曹梦茹，但她说得也在理，秦家落到此番境地，也是她爹的错，“我这儿还有些余钱，你命去买几条鲜鱼养着，如若还剩，那便...”

正说着，她的衣袖被扯了扯。

“昭霂，这钱你也多少留着点儿，你爹近些子都...”

冯月莲说得小声，曹梦茹依旧听得一清二楚，走过来一把抓走秦如玉手心儿里的铜币藏进襁褓里，“还顾着他呢？说不定这会儿他正躲那儿去喝花酒了。”

临了她还冷哼一声，抱着娃娃回了耳房。

“娘，二姨娘说得可是真的？”

秦如玉狠狠蹙起眉，若真是这样，那秦家就算耗费百年时光也无法恢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