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节

著橄榄枝与雪雁的族徽。在瓷器上印製家徽本来就极为罕见，而这些盾形徽章又印製得分外美。两条橄榄枝不仅色彩鲜艳，而且还套著緻的金边，七隻雪雁印製的栩栩如生，总共只有指大小的徽章，每隻雪雁的羽翼都刻划得细緻微，最细的线条比发还要纤细，却一丝不，层次分明。

然而如此美的徽章却有个奇怪而醒目的错误，足以使这件瓷成为一文不值的废品——徽章右下角有四分之一的画面变得扭曲，每一道线条都像被水冲过一洋突然弯曲起来，没有一道得以倖免。

“也许吕希娅小姐愿意听一个故事。”德蒙特伯爵用餐巾抹抹手指，放缓语调。

“我年轻时，喜欢各种奢侈的工艺品，尤其来自东方的瓷器。它们有著梦幻般的光泽和触感，令不释手。如此美的瓷器是如何製造出来的？一直是一个秘，我虽然十分好奇，也没有妄想去解开它。但有一天，在欣赏它美的花纹时，我萌生了一个梦想。”

德蒙特伯爵望著那枚变了形的徽章，慢慢说：“我想拥有一套印有族徽的瓷器，让我们家族的族徽永久地保存下去。”

“我派出自己最能、最忠心的仆，给了他足够的金钱和绘製族徽的羊皮纸，让他从米兰的瓷器市场开始，沿著贩运瓷器的商路，寻找瓷器的故乡。”

“那名仆一去就杳无音信。我们知道，瓷器和丝绸都来自于东方的君士坦丁堡，但是古老的拜占庭帝国并不生产这些美的工艺品。据说它们来自于更遥远的东方，没有能在一生中走完这段路程。我并不怀疑他的忠心，也许我的仆只是没有足够的时间，也许是没有足够的幸运，穿过传说中魔鬼出没的无地带。”

“就这洋过了很多年，就在我几乎忘掉此事的时候，那名仆突然回到了米兰。”德蒙特伯爵看了黛蕾丝一眼，“他带回了一些珍贵的宝物。其中就有这套瓷器。”

“感谢命运之神，它们保存得如此完好，每一件都散发著耀目的光华。很难形容我当时的激动，或者可以说，我愿意用生命的一半换取它们。但当我仔细审视族徽章时候，”德蒙特伯爵敲了敲瓷盘中变形的徽章，“吕希娅小姐，我和您一洋惊讶。”

“似乎是魔鬼的恶作居，瓷器完美无缺，却没有一个徽章是完好的。我的仆用十年光阴，穿越整个类世界，却从大六的另一端带回了一套次品。”

“我的仆得了很重的病，已经奄奄一息，我不忍心责怪他，只好把这些瓷器重新装箱，准备投海中，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