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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说话了。”
周蜜停一下，看了看张一鸣，接着道：“你肯定无法体会一个
突然不会说话的感受，那是你跟
流最重要的一个渠道被阻断了，而且是单方面被阻断，你能听见别对你说什么，却无法很好地回应别。除了一些极简单的事
，稍微复杂的况就得用笔写，我爸又是个急
子，刚刚不能说话那阵，听到我们跟他说什么事，他张
就会回答，可最终发出的却是啊啊的声音，见到我们一点都不明白的样子，可以想象他心里的焦躁。”
周蜜有些自责地摇摇
，“可是我们最开始并不知道我爸心里压抑的这
焦躁之气，我爸很疼我们，也疼我妈，他从不在我们面前轻易表露出他心里的难过和焦躁。直到有一天，我和姐姐放学一起回家，刚到家门，听见家里乒里乓
的声音，我们吓一跳，还以为出什么事了，躲在门缝一看，原来是我爸不知什么原因，把家里的碗呀杯子什么的使劲往地上摔，中一边嘶哑着哇哇地叫着吼着。我和姐姐从来没见过我爸这样，都吓坏了，没敢进屋。我们一直躲在外面，直到我爸发泄完，他把自己摔碎的东西都打扫
净，又出门买了新的回家。等到我和姐姐、还有我妈回家后，他又装得什么事都没有一样。”
“那天以后，姐姐跟我说，她知道爸爸肯定是不能跟说话，心里难过。她要让爸爸恢复说话的能力。那时候姐姐还小，我就更小了，我问姐姐她会当医生吗？能治好爸爸的嗓子？姐姐摇说不能，但是那天看着爸爸摔碗时候啊啊的吼叫，姐姐觉得自己能从他的嘴形猜出一点爸爸的意思，他就是在骂自己没用呢，话都说不出来，不能再做原来的工作，不能出去跟流，连跟自己的家都没法沟通。”
周蜜的思绪似乎又跳转到周甜身上，“姐姐不
说话但是个做事极有恒心，也极有悟和聪明的，我永远都比不上姐姐。她一有时间就把电视的声音关掉看录像，练习通过唇形读对白，然后放出声音来对照。几个月后，有一天姐姐突然能跟爸爸做很长的流，把爸爸都吓一跳，以为姐姐学会读心术。”
周蜜脸上露出笑容，“姐姐的成绩鼓舞了我们大家，后来我和妈妈都参与到姐姐的行动中，爸爸在那样的况下都不愿意在我们面前发脾气给我们造成压力，我们当然也想让爸爸心里真正舒畅起来。一年多以后我们家的沟通就没有任何问题了，我们讲话爸爸听得见，爸爸说话我们读得出，我们之间的流跟以前一样顺畅。你不知道爸爸有多开心，我们有多开心。后来姐姐和我都把唇读当成一个特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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