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
替他用打字机抄录着，不过，不要等待多时，那将是波太太来做这工作了。

因为康妮对波太太来做这工作了。

因为康妮对疲太太提议过她应该学习打字，波太太是随时都准备着动手的，她马上便开始了，而且勤勉地练习着，现在，克利福有时念着一封信叫她打，她可以打出来了，虽然是有点缓慢，但是没有错了，他很有耐地把难字和遇着要用法文时一个个的字母念给她。她是这样的兴奋，所以教授她差不多可说是一件乐事了。现在，晚饭过后，有时康妮便借痛到楼上房里去了。

"啊，不要担心，你回房里去休息，亲的。"

但是她走了不久，他便按铃叫波太太来玩皮克或齐克纸牌戏，甚至下象棋了，他把这些游戏都教给了她；康妮觉她波太太那种红着兴奋得象孩子似的样子，手指怪不安地举着他的棋子又不敢动的样子，真是难看，克利福用着一种优胜者的半嘲弄的微笑，对她说：

"你应当说：我调子了！"

她的光亮的惊异的眼睛望着他，然后含笑地驯服地低声说：

"我调子了！"

是的，他正教育着她，他觉得这是一件快乐的事，这给他一种权威的感觉。而她呢，也觉她迷醉，而同时，她使他觉得需要她在身边，她的天真的迷醉，对他是一种微妙的的阿瘐。

康妮呢，她觉得克利福的真面目显露出来了：他有点肥胖臃肿，有点庸俗，平凡，并没有什么才气，波太太的把戏和她的谦卑的威风，也太透明了，不过康妮所奇怪的便是这个从克利福那里所得到的天真的迷醉，说她是上了他，这是不对的，他是一位上流社会的，一位有爵衔的贵绅，一个相片在许多画报上登着，能够写书吟诗的。他只是觉得和这第一个亲近，使他迷醉罢了，她迷醉到了一种怪异的热的地步。他的"教育"她，对她所引起的一种兴奋的热，是比恋所能引起的更更大的。实际上，不可能有的活动，跟另种热——知识的热，和他一样有知识的热一道，使她迷醉到骨髓里。

在某一点上，毫无疑义这是钟他了：姑无论我们把钟两字怎样看法，她看起来是这样漂亮，喧佯年轻，她的灰色的眼睛有时是迷的，而同时，她还有一种隐忧的温柔的满足样子，那几乎是得意的、秘密的满足。咳！这种秘密的满足，康妮觉得多么讨厌但是克利福之陷于这个的手中，是无足惊异的！她地坚持地慕他，全心全身地服侍他，使他可以任意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