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封信

何是好。

就算玛莎是有备而来，也应付惯了这种场景，看着这场面也不能不动容，否则作为她也未免太过冷酷了；另一方面，她以为事态已经大大失控，而且以为她们已不再对我客套，而是开始让我接客了。念及此，她果断地站在了我这边，建议这先生离开，让我自己平复一会儿。她对他说，我很快会好的，等布朗太太和菲比外出回来，她们会把事安排妥当以了他的心愿，对这可怜的小东西耐心点他也不会吃什么亏。她自己也吓坏了，不晓得对这事说什么好，不过她会陪着我直到东家回来。这说着这些话，语气不容分辩。老怪物也发觉自己待在这儿于事无补。他戴上帽子，嘀咕着出了房间，皱着脸像只老猩猩。我这才得以从他的惊吓中脱身。

他一走，玛莎就温柔地帮我收拾残局，又让我嗅了几滴鹿角 [注：一种吸剂，过去用于治疗晕痛。] ，打发我上床休息。一开始，我百般不同意，怕那老怪物趁此占我便宜。她好说歹说，宽我的心，保证那晚不会有骚扰我，我这才躺下。一番搏斗后，我也的确很虚弱了，又悲又忧，吓得不轻，再没力气坐着。玛莎问东问西，可我也没力气回答这些恼的问题。

我已悲惨至此，还一心怕见到布朗太太，就好像是我犯了错，而她才受到了伤害。对此您应该能理解——因为我之所以反抗，并不是为了守住贞节或是坚持德行，而是极端厌恶第一次对我施的，那太可怖了。

就在这恐惧绝望中，我等到了布朗太太回来。

那晚大概11点，两位士回来了，玛莎跑下楼开门，对她们把事往好里说。克罗夫特先生(那畜牲的名字)等布朗太太回来等得不耐烦，已经先离开了。她们咚咚地上楼，见到我脸色苍白，还挂着彩，悲伤之至。我怕她们会责骂我，自己一个弱子也辩不过她们。结果她们只是宽慰我，鼓励我打起神。

布朗太太走了，一会儿菲比也上了床，伴着我，她问了我一些问题，加之她很善于宽自己的心，很快就发现我的伤并不严重，只是吓坏了。于是她沉梦乡，把要说的话留到次早晨——将我一个留在惊惶不定中。我在床上辗转了大半夜，胡思想，担心受怕，最后因为疲惫，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。第二天早晨，我很晚才醒来，发着高烧——这让我暂时免于了那恶棍的威，哪怕只是一时，我怕那甚于怕死。

她们细心照料我的病，好让我康复了后完成她们和那之间的易，或者再让我跳别的火坑。我的善良让我对这些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