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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偷的？”玉华吃了一惊：“你怎么偷
家东西？”她的脸沉了下来。
“你，你别生气呀。”
文炳被吓了一跳，低下
说：“我也想进村要些东西，可是刚到村
，便看到有个保长在领着满村贴告示，一边贴一边喊，说是让村里的帮着抓从城里跑出来的红带客，打死一个赏十块大洋，抓住一个赏二十块。我就听着好多在那里说，不知红带客是什么样子？要是能让他们遇上就好了，可以发一笔不小的财。我一想，我这个样子不太容易被当成红带客，可是你留着短发，又穿着这么好的衣裳，一看家就会起疑心，那不是糟了吗？所以，我就瞅着不注意，找了几件晾在街上的
烂衣服偷了来。我想，反正咱们两个也没钱了，扮成乞丐的样子，又好要吃的，家也不会抓两个要饭的当红带客。”
“可那你也不能偷哇。”玉华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，她毕竟还有些书卷气。
“你要家能给你吗？咱们也不白拿他的，等会儿你换了衣裳，咱们把好衣裳给家送回去，就当换他的，那还不行？”
“也只好这样了，可是你让我扮乞丐？”玉华的脸上又变成了为难的表
。
“咱们现在没有钱，本来也同乞丐差不多，只不过是身上还有两件好衣裳罢了。可要是穿着这衣服去要饭，一准儿没给你。咱们就这么忍一段儿，等咱们到了地方，你就可以再穿好衣服了。”
玉华一想，也还真没别的办法：“到地方？咱们去哪儿啊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你在乡下没有亲戚吗？”
“远啦，在泉州呢，要翻山，半年都走不到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只有去师父的老家了。”
“远吗？”
“七百多里，咱们慢慢走着，半个月也走到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“我这身衣裳本来就是的，你那身不行，快换衣裳。”
“嗯，你转过脸去，不许偷看。”玉华的脸又红了。
文炳没想那么多，把脸转过去，从那小包袱里拿起一身带补丁的
式衣裤抖开看了看，突然又想起来什么，把衣服放在旁边的石上使劲儿磨，使劲儿刮，将衣袖、裤脚、膝、肩膀、胳膊肘儿弄了好几个窟窿。
玉华正要脱衣服，看见文炳在那里折腾，问道：“你在那儿
什么呢？”
“这衣服还不够，不像乞丐穿的。”
“那弄了该露
了。”
“哪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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