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戏中有戏

“那个仆姓巫，我们都叫她巫嬷嬷。”

黑暗中，泉玉姬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，“闻姨、齐姐、巫嬷嬷是仙姬最得力的三个手下。巫嬷嬷专管调教各地送来的豢。”

程宗扬竭力辨认臧修等留下的标记，一边道：“豢是什么？”

“黑魔海分内、外两堂，内堂是教尊嫡传，外堂是半路加的高手，如今由仙姬管理。再往下是有职分的教众，比如传信的黑鸦使者和婢这种在各地做事的御姬。再往下都是仆。教中婢也分为几级，最低一等的是豢。”

“豢是教中豢养的婢，比寻常婢更低一等。通常是黑魔海仇敌，擒住后没有杀死，豢养来供消遣使用。因为那些豢大都对黑魔海仇似海，需要抹去她原有神智，让她们对以前的仇敌唯命是从，因此调教时十分危险。听说巫嬷嬷因为调教一名豢，被斩成重伤，险些送命。”

“那个青驱呢？他属于哪一类的？”

泉玉姬犹豫一下：“据说教尊从太泉古阵得到一件秘宝，挑选九名孤儿自小培养。因为他们无父无母，都用颜色来起名，号称九御。”

程宗扬想起在建康遇到的墨狼。青躯、墨狼！那家伙应该也是九御之一。按年龄算，这九应该都很年轻，但青驱的龙筋鹤骨，再过几年恐怕臧修也敌不过他。

“看他年纪不犬，为什么会有五级修为？”

程宗扬道：“还有，一个青躯就这么厉害，黑魔海怎么只培养九个？么不培养一、二百个？”

“培养青躯这种高手并不简单，从选材到培植要花很多力气。之所以是九，是因为教尊要压过星月湖八骏。”

看来岳鸟真让黑魔海刻骨铭心，连数也要硬压过他一。黑魔海能这么快死灰复燃，与那件秘宝想必有很大关系。

程宗扬道：“那件秘宝是什么？”

“婢只是听说，似乎叫玄秘贝。”

玄秘贝？这不是武二郎说的四犬假吗？澄心棠、玄秘贝、灵飞镜、珊瑚铁。后两件自己见过，玄秘贝在黑魔海手里，还剩一件澄心棠不知是什么东西。

剑玉姬虽然不在，但能除掉巫嬷嬷、斩断她一条左膀右臂也不虚此行。程宗扬回过。“这会儿装这么老实。说吧，还有什么瞒着我？”

泉玉姬摘下面纱，露出美艳面孔，柔声道：“婢不敢欺瞒老爷。婢的魂丹已经被老爷吞下，所思所想都瞒不过老爷耳目。”

“你想的我也能知道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