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人间生我季婵溪，从此天才尽低眉

是饶是如此，见识过林玄言快剑的他心里还是没有底。

林玄言微微一笑，从身上解下了那个盒子道：“素问纵横宗通棋道博弈，黑白杀伐天下无双，这一战，我想与你在棋道上一争高低。”李墨皱起了眉，他自幼修道，先修的不是法而是棋，学棋可练算力练心，是纵横家立宗之根本。而李墨的棋力更是同辈之中独一无二，他不善言辞却极擅计算，他的一位还曾经称赞他“同辈相争，胜负不出百手。”自棋道大成以来，除了长辈，从来没有能在他的手下走五十手棋不显劣势的。

林玄言已然推开了那个匣子，一副不算上乘的棋具便摆在其中。林玄言盘膝而坐，看着李墨，李墨神色变幻不定，虽然家族对他寄予厚望，但是他的表早已超出了预期，方才师父也嘱咐自己尽事便好，勿勉强。

他看着那幅棋盘，没由来地咽了下水，仿佛经验丰富的老猎见猎心喜。

但是李墨终究能沉住气，他望向了纵横宗所在的位置一眼，师徒的目光在空中遥遥汇，他向师父征询意见。他望了那里一会，最后收回视线，对着林玄言郑重地点了点。

也许比武他会输给快剑，但是他相信，自己的棋道不会输。

他走到林玄言面前，盘膝而坐，此刻两相隔不过几尺，如果谁先偷袭动手必然可以得手，但是李墨耿直，不会这么做。林玄言自然也不会。

林玄言叠开了那木质棋盘，取出了两个竹编的棋篓子，从黑棋中抓起几颗，握着拳伸到棋盘上。猜先。

场间的观众对于此刻的变化依旧不明所以，明明是比试为什么变成下棋了？

纵横家棋术天下认第二便没有认第一，这林玄言居然敢托大至此？

身为裁判的姚老声音在场间响起：“此为试道大会，以棋力论胜负自有一年后的仙才大会可见真章，此间擅以棋道论高低，是否不妥？”李墨天生结，一时间支支吾吾想要辩解但是又说不清话。

林玄言望着姚老，坦然道：“试道大会，试的是道，阴阳是道，玄气是道，仙是道，妖是道，棋自然也是道。我觉得以棋论胜负没什么不妥。”姚老与林玄言对视了一会，目光如刀，寻常早应避其锋芒，但是林玄言毫不退缩，目光温和地看着姚姓老的眼睛。片刻之后，姚姓老收回了目光。

这时，一个声音在场间响起：“我看比棋也没什么不妥，父王便很是棋，曾要我幼时苦学，无奈我天资太差太不成器，但是终究也算是对棋略知一二。若